Duet丢特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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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洋岳】空白格·中

文章背景与现实无关

三篇完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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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呗。 

爱情只有一个出口,谈恋爱却可以拥有很多理由。枕边缺个人,夜里缺杯茶,在平静的生活中期待火花,在黝黑的深渊里仰望星辰。李振洋和岳明辉的矛盾与和谐在于,他们分别是浪漫主义和理性主义的非忠实拥趸,与此同时又能达成限定条件下的和解。

正如李振洋热衷于一些廉价而无意义的赌局,因为对未知和疼痛的恐惧并不足以阻碍他对冒险和刺激的热情。岳明辉是他身边少有的乐于配合之人,除去一小部分为哄他开心的非理性宠溺,更多是出自他自己对印证结果的欲望。Logic Rules并非是捆绑他落于因果窠臼的枷锁,而是给他足够理由去体验未知的保险杠。

在这种万里挑一的缘分下,爱情不是他们走到一起的唯一理由,甚至不是最重要的理由。当两个成年人选择用承诺束缚自由的时候,必定会带来同样程度的理解和克制。他们已经过了你到底爱不爱我的年纪,也有底气给对方足够的私人空间和信任。

李振洋并不是一个执着爱情的人——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没缺过某种东西,这样东西就不值得挂在心上患得患失。他觉得和岳明辉在一起足够快活,很多东西能不费口舌就确认过眼神,又恰巧这人他还特别喜欢,于是这必然是属于他的东西,没有别人一丝觊觎的余地。

而岳明辉也是一个满分的情人,他迁就李振洋所有吹毛求疵的小毛病,也不排斥放下身段去求和。秀场淡季的时候,李振洋没有一分钱收入还理直气壮地侵占恋人的公寓,同时对他下班回家忘了带小汤圆的事情大发脾气。岳明辉只会好脾气地赔罪:“哥哥错了,洋洋,别生气好不好,要不咱现在开车去摊儿上吃?”

“我不,”李振洋一拳打到棉花上,闹着别扭躺在电视机前不起来,又偷偷斜着眼睛觑他,“太晚啦,我怕消化不良!”

岳明辉叹一口气,蹲下来亲他:“那怎么办,对不起嘛。”

 

这人倒并非天生的软和,只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自己过不去。而李振洋在读空气这项技能上天赋异禀,有时候岳明辉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又开始了,这人就已经漫不经心凑过来顺他的气。卜凡第一次目睹这大型撸猫场面时目瞪口呆,最终不得不承认他洋哥就是他洋哥。李振洋尾巴翘到天上去,问他:“我俩是不是天生一对?配得不行?”

卜凡特别诚恳:“天生一对,天生一对,你们最好彼此祸害,一个都别放出来。”

而李英超向来就是个墙头草,尽管刚知道他们搞到一起时眼睛瞪得溜圆儿,后来发现世上居然有人能治李振洋这妖物,贴岳明辉贴得像亲生的一样。不仅胳膊肘往外拐,这小特务还天天揭他短儿,生怕闹不离。有天李振洋半夜偷偷摸摸开门回来,蹑手蹑脚地放鞋,刚出玄关就看见岳明辉坐沙发上玩儿手机,光打在脸上照得跟鬼一样,吓得他惊天动地一顿咳嗽。

岳明辉慢悠悠等他咳嗽完:“回来啦,李振洋?”

李振洋听他叫自己大名浑身一抖:“还没睡呢,哥哥。”

这小子也就这时候叫他哥哥,岳明辉这么想着,愈发皮笑肉不笑。

“干嘛去啦?”

“加,加班呢,我经纪人非得拉我去开会,你知道吧,越洋大会,可高端了,要照顾时差,毕竟咱这儿跟美国差了24小时…”

岳明辉最不能容忍他放这种违背唯物主义的屁,直接给打断了:“蹦迪去了吧?”

他知道这是李英超又打小报告了,就没再试图说瞎话,特别没骨气地贴上去要抱:“我就玩了一小会儿…”

“哦,行,”岳明辉就这么让他抱,“那回头我也去玩儿一小会儿。”

“你想都别想!”李振洋一把松开他,发现自己脑子里一浮现他们第一次见面岳明辉那副骚样儿就脑壳疼,下面也疼,“我还没死呐!”

岳明辉就冷着脸看他,扭头回屋:“你也知道啊!睡觉吧你!”

这种事儿后来一多,他也渐渐懒得管,对自己说李振洋确实算个弟弟,爱玩儿也可以理解。李振洋就被他搞得心里发憷,不知道究竟是哄好了还是人憋着。

 

以后的时间飞快,他们后来一起凑齐首付换了一套房子,小弟也毕业了,嚷着要去岳明辉公司实习。岳明辉自然给他安排妥了,回去和李振洋顺口一提。李振洋先是一愣,然后嘟囔了句:“我们李家人就逃不脱你了呗…”

岳明辉不置可否:“超儿我不好说,你自己心里没数么。”

李振洋看了看他也没说话,心里说我有数着呢,我对你没数罢了。

他们已经一起走过四年,这种长度的稳定关系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第一次。李振洋曾经质疑过自己很多次是不是真的足够成熟去承担这份责任,又质疑过很多次岳明辉是不是真的爱他。这种高中生都已经不爱问的问题在李振洋28岁的时候奇迹般地孕育在他的心里,长成一颗不透明的茧。他开始觉得自己看不透岳明辉,觉得他对自己也许不是放纵而是不在乎。干柴烈火会被时间同化成柴米油盐,他可以理解,却不敢信任——这究竟是归于平淡,还是正在消散?岳明辉永远不会正面回答这种问题,他也永远不会开口去问。

李振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,居然开始害怕没有人爱。

他把秀场认识的小模特带回家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岳明辉会发现。毕竟这人对待工作一直像一块机械怀表,出差期间一秒钟的偏差都能让他烦躁好几天。小孩儿湿漉漉的眼睛让他害怕又满足,他贴着对方耳朵说一些煽情的话,脸颊感受到瞬间升起的温度。岳明辉就不会这样,他想,他总是大大方方的。

他没说错,哪怕是推开门看到床上赤裸的两个人,岳明辉依旧大大方方维持着体面。

尽管岳明辉对世间绝大多数事情都能做到理解和包容,却有几条绝对不能越过的底线。因此他一个字都没说,干脆利落地拿了箱子收拾东西。李振洋把小孩轰走后也一直一言未发,直到他开始从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才说了句:“那外套是我的。”

“啊,是吗?”岳明辉瞧了瞧又放了回去,“行。”

他其实最不擅长这个,归类和整理对岳明辉来说一点也不亲切。本来想尽快了结,却折腾到了黑夜。他拖着箱子下楼的时候李振洋穿着拖鞋送他,在他上车时微微地挥了一下手,不知道算不算告别。

车子开远后岳明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。李振洋蹲在楼下的花坛边上,戴着眼镜支棱着头发,茫然又孤独地凝视着他离开的方向。

岳明辉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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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警告!

其实听过这首歌的人应该都有预感吧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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