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洋岳】历历万乡 20
全员吸血鬼A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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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对岳明辉来说，或者对任何一个血族来说都和“我是你爸爸”一样刺耳。极少有吸血鬼和他一样一个人度过难捱的觉醒期，更少有人在分别两百多年后如此尴尬地父子相认。
有关这个新身份的一切知识都不是靠传授得来的，岳明辉一个人蒙着眼睛摸索，不知道什么能救他的命什么又能要他的命。他也在漫长的岁月里无数次质疑这个种族如同瘟疫一样的繁殖方式：先有鸡还是先有蛋？有没有初代吸血鬼这回事？自己到底是突然变异还是遭人暗算？这些问题对他来说和活着的意义同样重要，但他明白很可能永远找不到答案。
然后现在这个人站在他面前说：小王爷，我是你的长亲。这句话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，彻底粉碎所有潜在的怀疑——天底下能有几个人会叫他小王爷呢。
“不是，你这…”岳明辉本能后退一步，撞到了李振洋的肩膀，“你到底是…”
“我姓祁，以前是老王爷的门客，”那人淡淡道，“你怕是不记得，当时才两三岁呢。”
岳明辉脑内电光火石：“祁远？”
那人微微一愣，似乎有些欣慰似的：“是了。”
“你为何要…”岳明辉不自觉地开始用古语说话，反应过来后又掰了回来，“为什么要转化我？”
“你当时情况危急，王府上下动乱，我想只有此法留你一条命，”祁远叹一口气，“王爷与我有恩，我断不会见他独子落难…罢了，明辉，今日不是忆旧的时候。”
岳明辉脑内一根神经忽然紧绷，他攥住李振洋的手臂：“那该是什么时候？”
祁远的目光突然转到了李振洋脸上，凝结成一个阴森的注视。
“这就是李先生吧。”
李振洋在边上听故事听得高兴呢突然被针对，非常有骨气地怂了：“就，就是我，怎么啦！”
祈远的目光只在他脸上飘了一下，仿佛在看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似的。他很快又转视线和岳明辉对话，带着长辈的亲切，又带着捕猎者的寒意。
“明辉，我与你有旧交，便不会为难你，你知道我要什么。”
岳明辉咬紧牙关：“我不知道！”
年长的吸血鬼优雅地摇了摇头，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。
“你把他交出来，让我带回梵蒂冈。”
岳明辉关上门的时候，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。
他背靠着门剧烈地喘着气，失控地慢慢滑了下来跌坐在地上。
李振洋站在他对面，客厅没开灯，他就在黑暗里凝视着岳明辉，许久才开口。
“你别做傻事。”
他们两个都清楚岳明辉不可能把李振洋交出去，根本不需要再选择之间挣扎，然而这更像是给两人都判了死刑。没有任何一个吸血鬼愿意与罗马教廷对抗，尤其是如此悬殊的敌我差距。岳明辉抱着膝盖，身后的凉意透过门浸了进来，他开始发抖了。
他低着头喃喃自语，“你不知道祈远这个人，我是很有印象的，他对我父王极忠诚，手段却极狠辣，当年我家遭变，也是因他树敌太多…这些都不谈，单说他一个吸血鬼混到了梵蒂冈，你看他佩的徽，他是个红衣主教，一个吸血鬼在梵蒂冈当了红衣主教！”
他失控地几乎要笑出来，绝望地抬头看李振洋。
“而且这还是个华裔，特处那边就更不好插手，”岳明辉焦躁地把手指插进头发里，“他们势必要找个人带走的，不管你有没有罪，不管你拿走的究竟是什么…你知道他让我们想三天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李振洋依旧插着兜站着：“嗯？”
“他就是想让你看我这个样子，”岳明辉惨淡一笑，“让你看我挣扎，让你被我逼疯，然后自己乖乖把自己交出去。”
李振洋轻叹一口气，上前一步把岳明辉拉起来抱在怀里。
“你看，你怎么老爱钻牛角尖。”
他像哄孩子一样拍岳明辉的后背，把下巴搁在他头顶摩挲。
“你洋哥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地回来了，捅了多少篓子，也不差这一件，对不对？”
说到这个岳明辉就来气，他猛地一抬头撞到了李振洋的下巴，不顾这人捂着脸龇牙咧嘴，只仰着脸怒骂：“你还得意上了！”
“没有，真没有，哎你这个老岳，”李振洋很无奈，“你看你平时装的成熟稳重，怎么遇事儿老这么急。”
“我能不急呀，你这个…”这一顿打岔，岳明辉心里的焦虑已经不剩多少了，“这事儿别告诉俩孩子，我去联系朱家那小子探探消息，你这几天给我夹着尾巴别出去晃了，小心我…”
“岳明辉。”
李振洋突然打断他，按着他的肩膀凝视着他的眼睛。
“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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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个月完结，必须这个月完结。
冲啊！冲啊！忘了前文的都回来给我看！
